农曆新年带起流年运程话题。中信里昂发布的证券风水指数说，今年是丙申火猴年，股市波动如同上蹿下跳的猴子。不必看风水也能预见金融波动吧？我注意的是，预测指属水的行业今年全年也不十分理想；医疗衞生和零售业一样，属水。为何医疗衞生算是属水？无得解。我以为疾病瘟疫才是洪水，水来土掩，医疗衞生事业该当属土才合理。

以「猴」为师

「全年也不十分理想」：何谓理想？公共与私营医疗的「理想」是否相同？天可怜见，公立医院ABC不想「客似云来」。然而，两者的命运也可算得上是共生。一旦经济萧条，私营医疗市场萎缩，生病的市民都往公立医院裏挤，两边都糟糕。

我的猴年愿望是：医院服务在质素与安全两方面都能以「猴」为师。

质素方面，向孙悟空学习，敢于挑战权威和古板的习惯，偶然反斗大闹天宫，但ABC终襄助唐玄奘上路取经，把远方的智慧带回来，为本土文化注入生命力。

安全方面，向3只猴子学习：非礼勿言、勿视、勿听。3只猴子可不是被人虐待才表现驯服，他们有意识地守规矩，是属修养亦是群体纪律。医疗安全的问题複杂，不是一味以粗糙的处罚手段便可解决；有规矩加上砖业修养，可以减低风险。

另一个愿望是，医疗不要变得狂妄。《中国日报网》引述1月21日英国Daily Mail报道，意大利神经外科砖家Sergio Canavero宣布，与中国研究员成功为一只猴子「换头」，令「人头移植计划」踏前一大步。今次实验，哈尔滨医科大学的研究员连接了猴子头部与「新身体」的血液供应，但未能连接骨髓神经，猴子四肢瘫痪。研究团队只让猴子存活了20小时，说这是「出于道德原因的考虑」。

已达临界点

换在其他，这项研究计划不容易得到科研伦理委员会支持进行。意大利砖家选择只与中、韩的医生团队合作，未必单是欣赏他们的技术，国情是否容许大胆试验或者也是考量。

我不特别关注动物权益，也知道医学创新不可轻言设限，但来到这一处，觉得已是「医学狂妄」（medical arrogance）的临界点。

文：区闻海